千里外

倦眼乍低缃帙乱。

【陆薛】 糖炒栗子


1.脑洞来源是袋糖炒栗子。
2.文笔渣,陆小凤OOC预警。
3.写时觉得是糖,不知道你们怎么看。

(薛冰逝后的那个中秋)

中秋,月圆。云雾浓重如泼墨。
酒壶倒在桌上,上好的西域酒洒了满地。
那人俨然一个酒鬼,眉目依旧不羁模样,银光之下几般风流俊逸。
左肘边放着一碟蚕豆。右手拎着袋糖炒栗子。攥在怀里,死死地。

糖炒栗子,不是熊姥姥的糖炒栗子。
薛冰。那丫头最爱这玩意儿。
陆小凤捏起一颗栗子扔进口中,慢慢地咀嚼。
刚炒好不久,还散着热气。入口暖融融的,颇香甜。他忍不住又剥开一个。

事实上,他丁点儿不喜欢吃甜的。可那有什么要紧?
往前抛。一个潇洒的移形换步,仰头,他含住那果子。
这下更遭糕了,竟尝出苦涩。他怀疑自己酒喝多了,连味觉也已出现问题。

可他偏偏该死的清醒。
清醒到那疯丫头的音容笑貌疯了般涌入他的脑中。而眼前,却是一丝一毫的幻影都吝惜显现。
他苦笑,笑得痴狂。

他很少这样去想一个女人——也可以说,根本就从未有过。
自己也许真的醉了,他开始想。
如若不然,怎会不受控制地想到些连穷极无聊时都懒得去考虑的东西。

比方说,那死丫头到底为什么喜欢这甜到腻人的零嘴儿——一点儿都不符合她……
哦,她是什么性格来着。是在外人面前文文静静,小白兔一样的仙娥;还是恶徒面前,辣手无情的冷面罗刹?是在奶奶旁边轻言细语的乖顺;还是在自己身边张牙舞爪的娇横?

他觉得自己醉得更深了。
桂树上扑来的香气浅浅淡淡,渗入口肺心脾。醉意迷神,像她身上终日萦着的花香。

一颗颗糖炒栗子,甜梢方味,随之而至清苦。苦到心底。陆小凤想着,明儿个要找那卖栗子的讨个说法了。
一粒粒蚕豆子,碾磨摁碎,“叭唧”一声脆响,又化成粉末。

人究竟醉倒了——至少他事后给某位好友叙述时如是说。甚至插科打诨,极力渲染在那样美好的夜晚,独自一人醉于亭中的悲凄——以此来博取那位和一家老小欢度仲秋的翩翩贵公子的同情。

而此时,他确是醉了,睡了。无论如何叫不醒的那种。
怀中的温度渐渐失了,冷去的栗子被冷风刮过,皱巴巴的袋子簌簌乱响。他无知无觉,仍紧紧抱着那袋糖炒栗子。

陆小凤陆公子红粉众多,交游又广。夜间霜露,想来也是不畏的。

惟一夜无梦。更无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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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尾放几段原文:

“他忽然又想起了薛冰。薛冰最喜欢吃栗子,天冷的时候,她总是先把栗子放在怀里,暖着手,然后再慢慢地剥来吃。有一次陆小凤看见她时,她就正在剥栗子。
那天真冷,陆小凤的手都快冻僵了,她就拉着他的手,放到她怀里去。直到现在,那种甜甜的温暖,仿佛还留在陆小凤的指尖。可是她的人呢?这栗子你叫陆小凤怎么能吃得下去?

远处的花丛间,隐隐传来了一阵凄婉的歌声:“云鬓乱,晚妆残,带恨眉儿远岫攒,斜托香腮春笋嫩,为谁和泪倚栏杆?”优美的歌声中,充满了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缠绵相思之意。
陆小凤轻轻叹了口气,用衣角兜着的栗子,撒了一地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是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。
他倚在树上,闭上了眼睛:“若是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呢?”
他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消沉,动也不想再动,看起来就像是个死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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